当这个45岁的山东汉子转过身面对第一个问题时，记者听到的是断断续续的回答。这时的张永杰，眼里噙满了泪水。
    头发白了，眼睛花了，老枪手却依然坚守在靶场上。9月2日，十二运会男子飞碟多向决赛在辽宁省体育局柏叶训练基地飞碟靶场结束，全运会七朝元老张永杰以13中的成绩战胜东道主选手张奕垚，收获了个人在近七届全运会中的第三枚金牌。1987年，张永杰出战第六届全运会时还不到20岁，“年龄大了，眼睛已经花了，能够坚持到今天，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张永杰感叹道，“这是没法克服的，眼睛花了，不可能再回来。”说这话时，泪水已经落下了脸颊。
    今天的决赛其实很不顺利，虽说时间不长，却一连下了两场急雨。资格赛排名首位的上海选手李晖就明显发挥失常，特别是与李洋的铜牌决赛，他15发只打出10中，无缘奖牌。无独有偶，东道主选手张奕垚在冠亚军决赛中也只命中10靶，张永杰则迎着雨水打出13中。
    “表现神勇！”山东省竞技体校校长高岩的眼眶也湿润了，他激动地走上前去与张永杰紧紧拥抱。他的情感显然感染了张永杰，当张永杰转过身面对记者时，情感的闸门已经被彻底打开。这胜利的泪水里，“饱含了酸甜苦辣。”张永杰说。当然还有张永杰没有直说的，那就是即将离别赛场的那份不舍。当记者问他是否还会参加下届全运会时，张永杰不愿意直接说出“告别”二字，“对于我来说，能够打到现在，已经非常不容易。”
    在枪手的帽檐下，记者看到了张永杰已经泛白的头发。“七届全运会，这一次最令我感动。”张永杰说，“昨天看到高教练拿到冠军，对我很有启发，她的精神感动了我。”在9月1日的比赛中，51岁的上海选手高娥夺得女子飞碟多向冠军，她的另一个身份是中国飞碟射击队总教练。
    和高娥一样，张永杰现在也有一个教练的身份。作为山东队的教练，他接下来还要继续指导自己的弟子参赛。“潘强和蔡超还要参加飞碟双多向比赛。”张永杰说，对队员和教练这两个不同的身份，他都非常喜欢，因为这可以让他和射击在一起。

（葛会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