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杯情怀——中国球迷去哪儿?
巴西世界杯开幕了,全世界球迷的节日来了。
我不是球迷,连伪球迷都不是,就说点非球迷的事儿吧。
巴西世界杯开幕式只给我留下了“花儿”的印象,远非当年意大利世界杯开幕式那充满了亚平宁半岛浪漫风情的时装盛典般经典,印象深刻,历久弥新。
想一想,与我缘分最深的世界杯当属1998年的法国世界杯啦,印象深刻倒不是缘于那届的赛事,而是那段时间经历的一些事儿。
那年,报社出《’98世界杯》特刊,从编辑部抽调人员组成了世界杯特刊临时编辑部,哥儿几个(其中也有女的)自打接到任务起就开始张罗着布置起临时的编辑部了,把能找到的’98世界杯宣传画页全贴到了墙上……赛事开始,哥儿几个是从头天晚上8、9点到第二天凌晨4、5点,昏天黑地的忙了一个多月。
有一姐们儿,对外国球员的名字总也记不清,张嘴就是那什么耳朵那什么那,云里雾里的谁也不知道她说的是谁。后来大家总算弄明白了她说的那个什么耳朵说的是有俩兔牙的罗纳尔多,当年算是颗耀眼的新星。于是有个哥们儿出主意,“你说的就是驴那耳朵吧?”也怪,这么一来,这姐们儿自打这以后就再也没叫错过这位兔八哥的名字。
有一哥们儿,一天气急败坏地闯进编辑部,随后一个后勾脚把门踹上,接着就抱怨说哪儿都找不到劳尔的图片,劳尔是当年西班牙队冉冉升起的新星,属帅哥型的。当年条件有限,不像现在,上网一搜,图片、资料一堆一堆的。牢骚归牢骚,活儿还得干,转身就要出门,一抬头,“我靠,我满世界找丫的,丫的却躲在这儿呢!”门后贴的正是劳尔的画页,平时编辑部的门总是敞开着,出来进去的谁也没注意到,难怪找不到。
负责编辑部的头儿我们叫他“村长”,缘于一个非著名的段子。村长每晚就在编辑部值守,有事处理事,没事就看球赛,每天的比赛一完,大家都赶紧去忙着拼版,村长就一个人闷在屋里划拉他那每日一评的言论,转眼间一篇3、5百字评论就出来了,文字不长,都是短句,却句句睿智、点睛。哥几个心里清楚,村长的这篇言论一出,一天的活儿就算忙活完啦。
总算熬到了冠亚军决赛,那晚村长破例买来了啤酒。
决赛谁对谁记不清了,就记得那晚的情形儿,大家光着膀子(村长的规定,当然姐们儿除外),喝着啤酒,看着电视……
好多年过去了,许多事都记不清了,但《’98世界杯》特刊编辑部的这点事儿却总在心里记得。就像中国足球,我也仅记得容志行、古广明、李福胜那个时代的中国足球。
巴西世界杯来了,全世界的球迷开始狂欢了。可走在街面儿上,没一点世界杯的感觉,只有媒体在那儿热闹着,不像许多年以前,好像是韩日世界杯以前,商家老早着就开始盘算上世界杯经济啦。
中国球迷都去哪儿啦?
电视里正播着上届冠亚军西班牙对荷兰的遭遇战,而此时,我却想起了《’98世界杯》特刊……
(贺广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