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球迷行为越轨成因分析
1.1  球迷行为越轨成因分析的理论框架
    球迷行为越轨属于社会学中的集群行为范畴。在集群行为发生的一般模式和理论中，具有代表性的是斯来尔塞的“价值累加理论”。“价值累加理论”认为，集群行为实质上是人们在不断受到外在压力和威胁的情况下，为改变这种状况所进行的反应与努力。结合有关球迷行为越轨的研究成果和实际情形，本文形成一个粗略的理论框架，用以说明在球场这样一个特定的场所，影响球迷行为越轨的主要因素可能来自哪些方面。
    分析运动竞赛中环境条件、结构性压力、诱发因素、普遍性情绪产生、球场控制机制与球迷行为越轨之间的关系。（1）环境条件：即产生行为的场地环境。社会生活中，没有一定的空间与场地，人们就无法聚集，行为就不可能发生。因此，一些公共场所如公园、广场、剧场、体育场馆往往都是突发性行为的场地因素和条件。（2）结构性压力：社会学关于集群行为的理论认为，任何使人感到压抑的社会状态，如经济萧条、贫困、种族歧视、不公平、不公正等都会刺激人们通过集群行为来解决问题。运动竞赛中，如果在影响比赛结果的关键时刻出现不公平、不公正，或者歧视性行为，都可能引起球迷的义愤，如果这种情形不断地出现，会加大球迷群体承受来自外界不良刺激的压力。因此，来自外界不良刺激的压力也是研究球迷行为越轨需要关注的问题。（3）诱发因素：社会领域中各种事件的发生有偶然性，也有必然性，但无论是偶然性事件还是必然性事件都存在着诱发因素。因此，诱发因素是探讨球迷行为越轨问题不可忽视的重要问题。（4）普遍性情绪的产生：运动竞赛具有竞技性、对抗性，同场竞技、捉对比赛的双方都拥有自己的支持者，这些支持者倾向性明显，同一群体的支持者对竞赛中发生的问题容易形成共同的感受和共同的看法，因而容易出现相似的普遍性情绪。（5）赛场控制：赛场控制是社会控制的直接形式，赛场控制的方式、赛场管理的方式、赛场管理的水平、赛场管理人员的行为举措，也直接影响着球迷行为越轨的产生与否。
1.2  可供检验的球迷行为越轨因果模型
    建构球迷行为越轨理论框架，表明在我们的认识中注意到了有哪些因素影响了球迷行为越轨。检验这一理论还必须进一步用各种可以以数量表现的变量来替代这些因素，形成一个可以检验的因果模型。在建构球迷行为越轨理论框架的基础上，本文形成了4个模型，这4个模型中的变量直接反映了模型中环境条件、结构性压力、诱发因素、普遍性情绪，赛场控制五个方面的因素。
    本研究的因果模型所要检验的是，通过球迷群体、裁判员、球队（包括运动员、教练员、球队官员）、赛场管理人员相互作用而折射出了环境条件、结构性压力、诱发因素、普遍性情绪、赛场控制五个方面因素对球迷行为越轨的影响。为此，本文提出的研究假设是：
    假设1：比赛中，不同球迷群体喜爱的球队输了球、该赢的比赛未能赢下来、对方球迷盛气凌人、球迷赌球赌输了都有可能导致球迷行为越轨，或者引起与对方球迷群体的言语不和、损伤对方球迷群体利益，从而导致不同球迷群体之间的行为越轨。
    假设2：比赛中，裁判不公偏袒一方球队、裁判判罚不严格、裁判判罚不准确，都有可能引起对方球迷的不平和义愤，从而引发球迷行为越轨。另外，裁判不公偏袒对方球队、裁判判罚不严格、裁判判罚不准确导致球迷喜欢的球队输了球、该赢的球未赢下来，赌球赌输了的可能性加大，行为越轨的可能性增加。
    假设3：比赛中，教练指挥不当、队员敷衍比赛、球队未能打出自己的特点、球队精神面貌差、教练或球队官员干扰比赛、球员对球迷不礼貌，有可能引发球迷不满和行为越轨。另外，教练指挥不当、队员敷衍比赛、球队未能打出自己的特点、球队精神面貌差，在一定程度上是球迷喜欢的球队输了球、应该赢的球未赢下来，赌球赌输了的原因，由此可能引发球迷行为越轨。
    假设4：赛场管理水平差，将有可能增加球迷放纵行为，继而引发行为越轨。赛场环境差可能会引起球迷的不满，从而引起球迷行为越轨。赛场管理水平差有可能姑息赛场管理人员粗暴行为，警察、保安人员粗暴行为，对球迷情绪产生负面影响，从而引起球迷对管理人员和警察、保安人员的反感，增加球迷行为越轨的可能性。
1.3  球迷行为越轨因果模型检验结果
1.3.1  研究数据来源与研究对象基本特征
    本研究的原始数据来自课题组对中国球迷的问卷调查。调查于2002年8月~2003年6月进行，采用多段随机抽样和雪球抽样相结合的方法，通过球迷协会和足协组织分别在沈阳、武汉、西安、深圳全国甲A足球联赛赛区现场观看比赛的球迷中抽取130名，进行问卷调查，收回有效问卷130份，剔除无效问巻6 份。问卷有效率96.9%。
    在调查成功的球迷中，男性球迷104人，占83.1%，女性球迷22人，占16.9%。男性球迷年龄最小者18岁，年龄最大者66岁。女性球迷年龄最小者19岁，年龄最大者46岁。球迷平均年龄，男性为32.9岁，女性为31.5岁。从文化程度上看，球迷中学文化程度占23.02%，大学文化程度占 66.67%，研究生学历占10.32%。
1.3.2  球迷集群因素对球迷行为越轨影响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首先，本文以球迷集群因素为自变量，以球迷在观看比赛中的群体利益维护为因变量，建立多元线性回归模型。统计结果表明，在球迷集群因素中，对“对方球迷盛气凌人”“该赢的球未赢下来”“与对方球迷言语不和”与球迷群体利益维护之间都具有显著的联系，而且“对方球迷盛气凌人”“自己喜欢的队输球”“该赢的球未赢下来”“与对方球迷言语不和”对球迷群体利益维护保持了一种相当明显的作用，其路径影响系数分别达到0.1083、0.1391、0.1124和 0.4145。在以球迷集群因素为自变量、以他们在观看比赛中言语不和为因变量建立多元线性回归模型的统计结果表明：“对方球迷盛气凌人”“赌球赌输了” “该赢的球未赢下来”对双方球迷观看比赛时的言语不和都具有显著的正向联系，其中“对方球迷盛气凌人”对导致双方球迷比赛中言语不和的路径影响系数达 0.51658。
    以球迷集群变量为自变量、以球迷行为越轨为因变量建立的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得到的统计结果表明：在引起球迷行为越轨的自变量中，以对方球迷盛气凌人的影响最大，其标准回归系数达0.3472。其次依次是“球迷群体利益受损”“与对方球迷言语不和”“该赢的球未赢下来”“自己喜欢的球队输了球”。分别是 0.2592、0.2532、0.1865、0.1453。在球迷集群变量为自变量、球迷行为越轨为因变量的多元线性回归模型中，以球迷“赌球赌输了” “赌球赌赢了”作为自变量，对球迷行为越轨虽然有影响，但影响比较小，其影响力并未达到本文规定的显著性水平，分别是0.1520和0.1632。由此可以推论，球迷间的赌球无论是输还是赢都是以一种隐蔽的方式进行的，是一种不合法的活动，再由赌球引发行为越轨更是错上加错，这是包括参与赌球球迷在内的所有人都清楚的浅显道理，因此它对球迷行为越轨所表现出的弱作用力是具有解释力的。
    球迷集群变量对球迷行为越轨影响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及其检验结果大部分支持了研究假设1。但其中自己喜欢球队输了球导致与对方球迷语言不和，赌球赢了导致与对方球迷言语不和的研究假设没有得到经验数据的支持。
1.3.3  裁判判罚因素对球迷行为越轨影响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在裁判判罚因素对球迷行为越轨影响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中，我们以比赛中裁判判罚因素为自变量，分别以球迷喜欢的球队输了球、该赢的球未赢下来、赌球赌输了、球迷行为越轨为因变量，建立多元线性回归模型。统计结果表明，在裁判判罚因素中，“裁判判罚不准确”对于球迷行为越轨的影响最强，它还通过“该赢的球未赢下来”“球迷喜欢的球队输了球”对球迷行为越轨具有较大的间接影响。“裁判不公偏袒对方”除了对球迷行为具有直接的影响之外，还通过“该赢的球未赢下来”“球迷赌球赌输了”对球迷行为越轨具有较强的间接影响。“裁判判罚不严格”在裁判判罚因素中对球迷行为越轨的直接影响最弱，它通过“球迷喜欢的球队输了球”“该赢的球未赢下来”对球迷行为越轨产生间接影响。另外，在“裁判不公偏袒对方”为自变量，“球迷喜欢的球队输了球”为因变量；“裁判判罚不严格”为自变量，“球迷赌球赌输了”为因变量；“裁判判罚不准确”为自变量，“球迷赌球赌输了”为因变量，建立多元线性回归模型中，其变量未能达到入选回归模型规定的显著性水平而被剔除。裁判判罚因素对球迷行为越轨影响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及其检验结果，在大部分层面上支持了本文的研究假设2，仅在裁判不公偏袒对方队导致球迷喜欢的球队输球，裁判判罚不严格可能导致球迷赌球输球。裁判判罚不准确可能导致球迷赌球输球的研究假设没有得到经验数据的支持。
1.3.4  球队因素对球迷行为越轨影响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在球队因素对球迷行为越轨影响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中，我们以比赛中反映球队职业水准和敬业精神的一系列因素为自变量，分别以“球迷喜欢的球队输了球” “该赢的球未赢下来”“球迷赌球输了”为因变量，建立多元线性回归模型；以比赛中反映球队职业水准和敬业精神的一系列因素和“球迷喜欢的球队输了球”“该赢的球未赢下来”“球迷赌球输了”为自变量，以“球迷行为越轨”为因变量，建立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在反映球队职业水准和敬业精神的一系列因素中，“教练指挥不当”“队员敷衍比赛”“球队未打出特点”“球队精神面貌差”不仅对球迷行为越轨具有较强的影响力，而且这些因素还对“球迷喜欢的球队输了球”“该赢的球未赢下来”“球迷赌球输了”具有较强的影响力，通过“球迷喜欢的球队输了球”“该赢的球未赢下来”“球迷赌球输了”对球迷行为越轨产生间接的影响。这种间接影响也是球迷行为越轨防范中不能忽视的问题。球队因素对球迷行为越轨影响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及其检验结果支持了研究假设3，只有“球迷喜欢的球队输球由此可能引发球迷行为越轨”的研究假设没有得到经验数据的支持，在检验和验证中被否定。
1.3.5  赛场管理因素对球迷行为越轨影响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在赛场管理因素对球迷行为越轨影响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中，分别以反映赛场内部问题的一系列因素为自变量，以“球迷赛场负面情绪”“赛场管理人员粗暴” “警察保安人员粗暴”为因变量；以反映赛场内部管理问题的一系列因素和“球迷负面情绪”“赛场管理人员粗暴”“警察保安人员粗暴”为自变量，以“球迷行为越轨”为因变量，建立多元线性回归模型。作为自变量的“赛场环境差”“赛场管理水平差”“球迷负面情绪”“赛场管理人员粗暴”“警察保安人员粗暴”都对 “球迷行为越轨”具有显著的作用。其中“球票价格高”“赛场环境差”“赛场管理水平差”除了作为自变量对球迷行为越轨产生作用外，还作为“球迷赛场负面情绪”“赛场管理人员粗暴”“警察保安人员粗暴”的自变量，并通过这些变量对球迷行为越轨产生作用。特别值得指出的是，由于“赛场管理水平差”而引起的“赛场管理人员粗暴”“警察保安人员粗暴”对球迷行为越轨产生的作用，在强度上是很大的。其中“赛场管理水平差”对“赛场管理人员粗暴”“警察保安人员粗暴” 路径系数分别达到0.4726和0.4492。“赛场管理人员粗暴”“警察保安人员粗暴”对球迷生为越轨的路径系数分别达到了0.3507和 0.2082。表明由赛场管理层面引发的赛场内部因素对球迷行为越轨的影响是不可轻视的。
    赛场管理因素对球迷行为越轨影响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及其检验结果大部分支持了研究假设4。只是在“警察保安人员态度粗暴、赛场管理人员态度粗暴会对球迷情绪产生负面影响，从而引起球迷对管理人员和警察保安人员的反感，增加球迷行为越轨的可能性”的研究假设没有得到经验数据的支持，否定了原有的研究假设。
2  球迷行为越轨的社会控制与防范对策
    社会控制作为社会学的概念，最早是由美国社会学家爱德华·A·罗斯提出的。按照罗斯的解释，社会控制是一种有意识、有目的的社会统治，其目的是限制人们发生不利于社会的行为。英国社会学家罗宾·科恩和保罗·尼迪认为，社会控制是指富裕和强有力的行动者限制、引导和管理大量人口具体行动的过程。20世纪 60年代以前，罗斯的社会控制理论在美国风行一时。对于社会控制，我国社会学界比较一致的看法是，认为社会控制是社会组织体系通过社会规范以及与之相适应的方式和手段，对社会成员或社会群体行为进行指导和约束，从而协调社会关系的各个部分，维持社会秩序，推动社会发展的进程。社会控制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社会控制是泛指对一切社会行为的控制；狭义的社会控制是指对偏离行为或越轨行为的控制。运动竞赛中球迷行为越轨的社会控制虽然属于狭义的社会控制，但在具体操作上，我们应当从广义的社会控制去思考，把它放在社会大背景下来讨论运动竞赛中球迷行为越轨的社会控制问题。
2.1  努力实现社会分配公平，减少社会成员的挫折感
    我国正处在社会转型时期。转型时期的最大特点是社会竞争加剧，社会分化加速，利益冲突普遍，社会矛盾增多，过去各种平衡稳定的关系和格局被打破，人们对社会利益格局的变化、分配不公、收入差距拉大和社会地位变动，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诸如焦虑心理，受挫情绪，剥削感等心理失衡问题。这些问题，如果任其发展下去，容易引起社会震动，也容易成为运动竞赛中危及赛场安定的群体行为越轨的导火索。孔子说，人“不患穷而患不均”。在社会竞争加剧时期，社会缺乏公正、分配有失公平必然会引起社会成员的不平，进而产生不平则鸣的行为。历史上，无论是中国，还是外国都曾发生过因社会缺乏公正、分配有失公平而引起社会波动，进而引起社会治安恶化的先例。例如20世纪60年代美国黑人运动风起云涌，治安事件趋于恶化，美国有关部门提出了一套社会改革方案，改善黑人社会待遇，逐步扭转了社会治安进一步恶化的趋势。
    运动竞赛中球迷行为越轨的社会控制虽然属于狭义的社会控制，但是运动竞赛中的球迷是社会成员中的一部分，社会分配是否公平，社会是否公正，也会对他们的生活乃至社会行为产生千丝万缕的影响，这种影响也会反映在运动竞赛之中，同其他因素一起，或者在其他因素的催发下，向着负面的方向发展。在本次研究中，我们的调查也证实，足球比赛中球迷越轨行为者有63.72%认为实际生活中社会分配不公平或不太公平。如何实现社会生活中的公平问题，是运动竞赛中球迷行为越轨社会控制在宏观层面上需要注意的问题。
2.2  加强社会规范建设，规范观众的赛场行为
    球迷的赛场行为属于社会规范的范畴。社会规范是人类为了社会共同生活的需要，在社会互动中衍生出来的约定俗成行为的准则。它并不是一个实物体，但又真切地存在于社会之中，影响和制约着人们的行为，维护着社会的共同生活。体育运动，无论是教练执教活动，还是运动员接受训练；无论是运动员参加比赛，还是教练员赛场指导，都有符合社会规范的行为准则，并以这些行为准则去规范自己在运动训练中和运动竞赛中的行为。球迷赛场行为规范属于社会规范范畴，按照社会规范的内容，大致上可以分为风俗习惯，道德规范和法律法规规范。风俗、道德、法律法规是社会规范的具体形式，也是运动竞赛中球迷越轨行为社会控制的主要手段。风俗习惯是人们在集体活动中逐渐形成的行为准则，也是人类生活中最基本最原始的社会控制手段，因而也是一种最普遍的社会规范。社会生活中一种被人们反复遵循着的行为方式便成为风俗习惯，它往往影响着人们的行为方式。运动竞赛中球迷的行为举止，也会受到所在社会风俗习惯的影响，尽管风俗习惯没有明文规定，但实际上人们都在不知不觉地按照它规范行为。就运动竞赛而言，比赛过程中观众席上的“波浪”行动，观看比赛过程中球迷手拿小喇叭或小国旗呐喊助威、观看比赛过程中为自己喜欢的队加油鼓掌、佩戴喜爱球队的标志物等，都是球迷在运动竞赛中形成的对比赛具有正面影响效应的习俗。也有一些属于具有负面效应的风俗习惯，例如，运动竞赛中的“喝倒彩”等不文明甚至越轨行为。作为运动竞赛中社会控制的一种手段，应当重视对运动竞赛中球迷行为举止潜移默化的影响和改造，弘扬积极正面的赛场风俗习惯。
    和风俗习惯相比，道德规范是更高层次的社会规范。道德规范是在习俗基础上发展起来的，经过社会的提炼和整理，成为教化人们自觉遵守的规范体系和社会控制方式。在社会生活中，人们对那些与社会生活关系较为重要的事物与行为给予是非、善恶、公正、褒贬的评价，由此形成了道德规范。与习俗不同，道德对人的社会行为的影响力比习俗强，它是依靠社会舆论、内在信念以及道德评价来促使人们弃恶从善、遵守社会规范。讲道德受到社会赞扬，不讲道德就要受到社会舆论的谴责。道德规范不是依靠国家强力实施的，而是靠教育、靠社会舆论和人们内心修养来促使社会成员自觉遵守的。从社会控制的角度来说，运动竞赛中，在没有发生球迷行为越轨之前，主要应当发挥道德教化作用，即采取社会控制的“软调控”手段，尽量把事态消灭在萌芽状态，这就要求在舆论宣传上，在日常的赛场管理上，首先要加强对运动竞赛有关的运动员、教练员、裁判员、管理人员等相关人员的教育，加强他们自身的修养。其次要加强对广大球迷的宣传教育，使他们树立起良好的判断赛场是非的价值观，懂得如何去遵守国家的法律和赛场法规制度，怎样去处理赛场与对方球迷的关系，与运动员、教练员、裁判员、管理人员的关系。在赛场管理上，加强对媒体从业人员，赛场管理人员，相关领导干部的教育工作，使他们真正树立起服务社会、服务观众的情操与情怀。在具体工作上，真正想社会所想、想球迷所想，急社会所急、急球迷所急，和球迷建立良好的沟通管道，树立起良好的职业道德和社会公德。只要相关方面与球迷的关系和谐了，球迷的法律法规意识提高了，球迷的越轨行为就会减少，赛场秩序就会处于有序和可控状态。
    法律法规规范是一种具有强制性的行为规范，与其他社会规范相比，法律法规规范具有强制性特点，因此对于法律法规任何人都必须遵守。对运动竞赛中球迷越轨行为，应充分发挥风俗习惯，道德规范等“软调控”的作用，妥善处理球迷行为越轨问题，尽量把事态消灭在萌芽状态。但是，当少数球迷越轨行为已经违反了国家的有关法律法规，就应该发挥法律法规的权威性和强制性作用，依法对少数严重违法者采取强制性措施，即采用“硬调控”的手段来平息事态。运动竞赛中球迷行为越轨从矛盾的性质来讲，属于人民内部矛盾，同时现实社会生活中各种矛盾各种因素的影响又是复杂的，对于这些事件的处理，依靠“硬调控”显然是不行的。在许多情况下单靠法律法规是行不通的。对于运动竞赛中球迷越轨行为的社会控制，必须把风俗习惯、道德规范等“软调控”和法律法规“硬调控”结合起来，才能收到更好的效果。
3  小结
3.1  球迷行为越轨的路径分析基本验证了本课题提出的研究假设。运动竞赛中直接导致球迷行为越轨的成因可以归纳为，球迷集群类因素，裁判判罚类因素，球队管理类因素和赛场管理类因素。球迷集群因素与球迷行为越轨路径分析、裁判判罚因素与球迷行为越轨路径分析、球队管理因素与球迷行为越轨路径分析、赛场管理因素与球迷行为越轨路径分析，从不同层面和不同维度上揭示了各种因素多元互交、相互影响、相互作用，对球迷行为越轨产生影响。
3.2  运动竞赛中球迷行为越轨是影响社会稳定的消极因素，本质上是与社会稳定相对立的，但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并不是为了推翻国家政权和现行社会制度，只是运动竞赛和社会生活中产生的一些扰动或波动，只要思想重视，措施上得力，完全可以把它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如果思想麻痹，措施失当，球迷越轨行为也会蔓延演化，出现连锁反应，波及范围扩大，成为影响社会安定的隐患。
3.3  球迷行为越轨，从矛盾的性质来讲大多属于人民内部矛盾。对球迷行为越轨应发挥风俗习惯，道德规范等“软调控”的作用，尽量把事态消灭在萌芽状态。但当少数球迷违反了国家的法律法规，就应该发挥法律法规的权威性和强制性作用，依法对其采取强制性措施，即采用“硬调控”的手段，平息事态。防范球迷行为越轨的关键在于对社会环境的认识和赛场环境的把握，在措施上应努力实现社会公平，减少社会成员挫折感；加强社会规范建设，规范球迷的赛场行为。处置球迷行为越轨的关键在于防患于未然；化解球迷行为越轨的关键在于从赛场的实际状况出发，因势利导而慎用强硬性措施。